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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粤版太空英雄 沪版跨栏王子--语文教材进战国
  •   在许多人的眼中,教材编写是行为,须慎而又慎,内容还要考虑到性、科学性和评价方式等诸多因素,随便不得。实际上,在《语文课程标准》(2003年最新版)上,也是将“全面提高学生的语文素养”确立为语文课程的“己任”,许多大胆的设想当年也只停留在讨论阶段而已。然而到了2004年,风向突变,《Q版语文》担当了完全传统语文教

      学逻辑的另类语文读本的先锋。2005年年初,刘翔、金庸相继走进语文课。同一时间,民间语文教材自编成风等等。这种种的变化不禁让人想问:这些改变是否与《标准》?语文教材还要怎么改?

      “但听得蹄声如雷,十余乘马疾风般卷上山来。马上乘客一色都是玄色薄毡大氅,里面玄色布衣,但见人似虎,马如龙,人既矫捷,马亦雄骏,每一匹马都是高头长腿,通体黑毛,奔到近处,群雄眼前一亮,闪闪,却见每匹马的蹄铁竟然是黄金打就。”

      全日制普通高级中学语文读本(必修)高二第四册(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)新增了一个“神奇武侠”的单元,选入了王度庐的《卧虎藏龙》和金庸的《天龙八部》两篇武侠小说,引起社会热议。

      经过记者,这些教材不会出现在广州学生的课桌上。记者从粤版教材编委会处获悉,粤版高中语文选修教材已经通过国家教委审定,目前正在进行最后的修订工作,其中并无任何武侠小说的内容。但“和创新”之在粤教版的材中仍有所体现。在粤版高中语文教材编者陈建伟的桌上,记者翻看了新版的教材,内容相比记者十年前所学的语文教材已经发生了“翻天覆地”的变化。

      据陈教授介绍,粤版材内容上保留了超过50%的传统经典课文,又加入了不到一半的新课文;编排上还采取专题和文体相结合的方法,安排“认识”、“走近自然”、“关注社会”等单元;新课文的选择上也有新尝试,例如北大学生王海彤的《我一个羞涩的梦》、朱光潜的《朝着抵抗力最大的径走》、流行歌曲《弯弯的月亮》等新文章进入语文课本,而在新闻体裁的单元中更加入了杨利伟上太空的事件。当代通俗文学的入选从某种意义上,并不亚于武侠小说带来的震撼。

      在上海,最新版小学语文五年级课本(试验本)的第10册第6课,取名《跨越新纪录》,属于新闻特写题材,讲述了刘翔创造世界纪录的故事,并且还附上了刘翔“精彩一跨”的大幅照片。课后还给学生留出两道关于刘翔的特别问题。

      有教育专家对“武侠小说入选教材”事件的事,用了“终于还是发生了”的字眼。据了解,4年前,为要不要将金庸作品选入初中教材,引发过激烈的争论。结果,在一片反对声中,教育部明确表示,金庸的文章不会成为学生的必学教材;而人民教育出版社也表示,不会收入金庸的武侠小说。而今,“终于还是发生了”……

      消息一出,许多作了“武侠小说进入语文课本”的报道。华南师范大学人文学院的陈建伟教授称,课本又称为教科书,是学生必学的教材。而读本只是为了扩大阅读量的辅助性教材,跟课本是不同的。

      是教材也好,读本也罢,它们都走进了课堂,都显示出目前语文教材的不断更新、变化,那么编写教材有没有明晰可依的标准呢?

      记者育部制定的《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(实验稿)》中看到:“教科书选文要具有典范性,文质兼,富有文化内涵和时代气息,题材、体裁、风格丰富多样,难易适度,适合学生学习。”《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(实验)》中也谈到:“教科书贤文要具有时代性和典范性,富于文化内涵,文质兼,丰富多样,难易适度,能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,开阔学生的眼界。”

      陈教授进一步解释,“时代性”就是要反映现代生活;“典范性”是指选用的范文语言规范,遵循一定的范式,起到楷模的作用;“文质兼”就是语言文字要优,思想内涵要积极向上。而金庸和王度庐的武侠小说从某些方面也符合了这些要求。

      今年春节期间,深圳市育才中学一名中学教师个人编写的另类语文课“教材”———《青春读书课》由商务印书馆出版上市,崔健的歌曲《一无所有》、王小波的《一只特立独行的猪》、《南方周末》1999年元旦献词《总有一种力量让我们泪流满面》,受到中学生的热烈欢迎。该套丛书目前不仅是深圳南山区、宝安区多所中学的选修课教材,还被包括华师附中番禺学校、广州第7中学等在内的20多所国内名校选作实验教材。

      此外,记者了解到一本名为《综合与创造》的中学选修课教材最近也完成初稿,与其他教材不同的是,作者并非教育界的专家权威或老师,而是广东8名普通的大学生。

      这样的变化给人们带来一种感觉:课文并非“高高在上”,也并非只有“陈年旧事”,它是如此的贴近生活,自编教材似乎成了一种风气。但面对这“百家争鸣,百花齐放”的局面,也有人不禁忧心:这种风气是不是有些了?是否已经慢慢模糊了原来教材的选文标准?

      对此,作为广东省教育厅中小学教材审查委员会的陈建伟教授介绍说,在新的“课程标准”以后,无论是机关、团体,还是个人都可以按照这个标准组织编写教材。这种民间个人编写教材的行为反映了教材编写的大趋势。虽然如此,但作为教材进入课堂,都必须经过国家教委的严格审查。而近来出现的一批民间语文读本要历史的和淘汰。

      佛山一中多年的何校长对教材的选文问题用一句话来概括:“对有争议的文学作品,不是要讲‘禁’,而是要讲‘度’。”何校长认为,课本的选文除了随时代发展而变迁,也要随读者群变化而改进。现在的中学生获得信息的来源增加了,接受能力和分析判断能力也有了长进,相信语文课本只是一个样板,学生会按照自己的特点来学习、吸收的。通俗文学是一种文化现象,是比较新的文学样式,也是学生必须去面对和认识的。陈建伟教授强调,只要文章的主题积极、思想健康的情况下,题材、选文无禁区。

      有38年教龄的华师附中曹老师,给记者回忆起语文课本的历史。从上个世纪初,我国语文教学经历了五次,从以前的私塾教育经典,到解放后按照苏联老大哥的模式进行的两次课程修改,讲求把实用主义文体作为教材范例,再到上世纪七八十年代,课本增加了工业生产、经济发展的色彩。现在,为了更好地与世界接轨,提倡语文教材能更好地培养学生综合的语文素养。

      广州大学附中超过10年教龄的余老师则对记者讲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,就是在她初中、高中语文的执教过程中,从来没有循环使用过同一本教材,中学语文课本达到了两三年换一套的地步,足见其更换频繁速度之快。

      陈建伟教授告诉记者,目前不但课本更换频繁,而且同一个省也有用不同课本的。基本是由地级市教育局来选取教材。

      执信中学的陈老师语重心长地说:“我上世纪70年代开始教书,可以说经历了三次语文教学。但我感觉每一次准备都不够充分,比较仓促,没有缓冲期。我个人觉得后粤教版的材,文学系统性就不如之前的人教版。也许,每次,我们都必须要经历一段时间的接受性探索适应材后,才可以更好地作出判断。”